五畝稻田“摳”不出兄弟倆學費父親愁白頭

　　石良海畢業于南安一中，高考成績：628分（理科），報考志愿：廈門大學海洋科學專業（已錄取）

　　石良堅畢業于南安國光中學，高考成績：563（理科），報考志愿：福建農林大學機械設計專業

　　石良海、石良堅兄弟倆家住南安眉山鄉小眉村，他們在今年高考中雙雙取得好成績，一個已經被廈門大學錄取。爭氣的兩個孩子，讓種田為生的父親石榮輝欣喜不已，但也愁眉不展，靠5畝田，怎么“摳出”兩個孩子的大學學費？

　　兄弟共擠一張床

　　小眉村離省道旁的金淘還有10多公里的山路，盤旋曲折的山路把人繞得有點暈。一戶人家的兩個孩子高考同時考出好成績，這讓寧靜的小山村轟動了好一陣子，許多親朋好友前來道賀。

　　熟知石榮輝家庭情況的村民都知道，這個黑瘦的漢子，是無論如何也“摳”不出兩個孩子的大學學費的。兄弟倆的家是幾十年前的古厝，有兩間房，一間是父母的臥室，最值錢的家電是一臺彩電，那是20多年前母親的嫁妝。還有一間是兄弟倆的臥室，里面堆滿了放糧食的大缸、一摞摞書本和一張老床。床寬不到1.5米，兄弟倆每天晚上就擠在這張床上睡覺。“一個翻身就會落下床。”良堅笑著說。家里沒有衛生間，上趟廁所，還要拐過屋外一條小路才能到達。

　　父親為學費愁白頭

　　良海、良堅兄弟倆從小學起成績就很優秀。良堅念小學三年級時，還直接跳級到五年級，和哥哥良海同級。因為家中經濟不好，父親告訴他們，誰考得差就要輟學。因此，從高中起，兄弟倆暗自“較勁”，比拼誰的成績好。

　　今年高考，石良海、石良堅都考出了好成績，良海超本一線60多分，良堅僅差本一線9分。兩個孩子都考得不錯，這讓父親在欣喜的同時，也陷入深深的憂慮：這兩筆學費從哪里來？這位今年才44歲的父親，為孩子的學費憂慮得白發爬上雙鬢，外表看起來非常蒼老。

　　窮人的孩子早當家，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兄弟倆，暑假一開始就到晉江陳埭一家工廠打工，每天工作10多個小時，掙33元。幾天前，兩人回家到田里幫父母割稻、打谷子、插秧。幾天下來，兄弟倆被曬得黝黑，不過，誰也沒喊一聲累。沒下田的時候，兄弟倆每天早早起床，喂豬、喂雞鴨，到山上拾柴火。

　　哪個都舍不得放棄

　　靠耕種家里的1畝稻田和租來的4畝田，再養3頭豬賣，農閑時兼打些短工，這就是父親的收入，也是他全家的收入。“5畝稻田兩季收成，有五六千元，還要扣除化肥、禾苗等成本，打零工一個月也只有幾百元。”石榮輝對著記者嘆息道，但他并沒有把這筆賬算給孩子聽，因為他不想讓孩子背太重的包袱。

　　手心手背都是肉。他說，哪一個孩子上大學的機會，他都舍不得放棄。良海一被廈門大學錄取，石榮輝就開始找親戚借錢。他說，把可以借的都借了，也只籌到四五千元，僅夠良海一部分的學費。再過10天，石榮輝準備賣掉家里的兩頭豬，“這還能籌2000多元”。